奉旨填坑

【林秦】【古代au】提刑官

二大爷【 @吃着酱饼喝着茶】 新脑洞,开完了扔给我填,我刚写了开头,剩下可能要看完洗冤集录跟大宋提刑官才能来填。所以可能会坑很久。

自古以来,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故事总是不少,坊间传闻的风流韵事更是不胜枚举。想必再说就得各位生厌了。今日,江山恰好才添瑞雪,我们倒不如说些其他有趣的,比如前些年总被各位在茶前饭后念叨的,捕头林跟秦提刑二人的缠绵悱恻,爱恨纠葛。

都说前有花木兰,后有秦提刑。前者替父从军十二年,孝心动天地。后者为父雪冤二十载,鬼手弄风云。都是女中豪杰。
而相对于女中豪杰的伟大事迹并没有人愿意过多关心,更多的人关心的是女中豪杰们的婚姻嫁娶,道听途说一些,留作谈资。茶余饭后,想起来,图一乐呵。
相对于花木兰年代的久远,秦提刑的故事就近了许多,人们编造起故事来也更容易。可是故事听得多了,这味儿就变了。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秦提刑不再是威风凛凛的男儿郎,成了养在深闺的女娇娥。
这一载父命丧,死因不明,尸骨未寒。恶人正在外虎视眈眈,家中后院也乱成一团。秦提刑还不是秦提刑,只是秦公子,公子单名一个明。早年见不惯官场恶人作势,总说要锄奸惩恶,让天下大地,河清海晏。如今,父亲遭到陷害故去,同事的官员们前来吊唁,脸上的哀痛都遮掩不住内心的奸佞,幸灾乐祸的神情更加无意掩饰,直白地袒露给秦明看见。
当时秦明尚且年幼,所想不过是这些人表里不一,父亲平时待他们不薄,如今却为了一己之私利,如此落井下石。只是为父亲不平。哪里又能想到这背后一环扣着一环,一步紧着一步,环环相扣,步步紧逼,不仅为了这一个提刑的位置,更是为了在这个位置上,能捞到的油水,能左右的权利。
父亲故去,秦明悲痛不已。红着眼睛,在父亲的坟前发誓,来日定将真相大白天下,将凶手绳之以法。让秦家一门,不必蒙冤受辱。
这誓言铿锵有力,不仅是他对自己的要求,更是对秦氏一门的承诺。
凛凛寒风中,送葬的人都回去了。独有他跪在那儿,腰背挺直,坚定不移,保存了当时秦氏的最后一点风骨。
处理完父亲的丧事,朝廷圣旨也下来了,他的父亲身为一县父母官,昏庸糊涂,判案是非颠倒,对错不分。将奸恶之徒认做好人,称兄道弟。将好人诬做奸恶之徒,秋后问斩。如今东窗事发,数罪并发,罪无可恕。抄家流放,都是罪有应当。
秦明被人戴上枷锁带往岭南。一路上,跟他一起赶路的两个捕头,一个年纪大一些,姓李,面容狰狞,一脸恶相,为人却忠厚老实。另一个与秦明年纪相仿,不过比起秦明的面容稚嫩,他嘴上两撮小胡子倒显得人稳重不少。他为人也最为有趣,一路上时常同秦明及另一个捕头逗趣说笑。这人便是日后与秦明纠缠不休的捕头林,林涛。
林涛常说,嘴上没毛,办事不牢。
秦明闻言,嗤之以鼻。
畏惧鬼神传说,夜深时,稍有一些风吹草动,他都被吓得跟看见了什么似的,抱紧了秦明不肯撒手。
三人一行数月,走到了一处树林子里。眼看天色将暗,还无处可歇息。年纪大一些的那个捕头就说要快些走,穿过这片树林就是热闹集市,能找到地方歇脚。可三个人都没来过这地儿,在里面来回转悠,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。
等到再一次走到先前走过的地方时,林涛咽了咽口水,不安道:“老李,这可有些邪乎了,咱们是不是,是不是遇上了鬼打墙啊?”
李捕头冲他脑袋上就是一巴掌,哼道:“什么鬼打墙,这是迷路了。”说着,李捕头望了望四周景象,喃喃道,“诶哟,这下子还不得不在这儿过夜了。”
他话音刚落,秦明就望见身边站着的林涛瞬间就垮下了一张脸。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发笑。
秦明看不过去,用被铁链锁住的手蹭了蹭他。看他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,笑道:“我爹找人给我看过,我阳气重,你抱着我可以辟邪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秦明点头。
几乎是一瞬间,他就被人抱了个满怀。
那边李捕头寻到了一处干净空旷的地方正打算回头带这两个人过去,却看见他二人举止亲密,卿卿我我的样子。喝道:“干什么呢?”
林涛一吓,舍不得放开秦明的手,忍不住又握紧了些,道:“辟邪。”
李捕头一愣,又给他的脑袋上来了一巴掌:“一个大老爷们儿,怕这些鬼啊怪啊的,像个什么样子!快走,前面一块地方干净,咱们去那儿歇一晚上,明儿个早点起来赶路。”
林涛一面“知道了知道了”地答应,一面不肯松开秦明。带着他一路跑得飞快,生怕后面李捕头撵上他似的。一路的跑,林涛倒没什么,可苦了秦明。
整个人靠在树干上,上气不接下气。
随后跟来的李捕头,目光在他们二人中间打量了会儿,起身把周围的散落的树枝与树叶揽了揽堆在一起,生了火。
三个人围着火堆,就着早已冰冷的水,吃着早上在路口一家烧饼铺子里打包的烧饼。
吃完了这一顿,又不知下一顿能不能吃得上。
李捕头拿了跟树枝拨弄了几下火堆,跟林秦二人说:“早些睡吧。”
夜幕里,周围是刚落的雪还未消融,头顶的月光照下来,把周围也照得亮堂堂的。
秦明还靠着那截树干,身上的衣服有些单薄,先前就冻得受不住了才让林涛抱着他的。现在林涛被李捕头拖去了另一边,他一个人在这儿坐着,还是冷了些。
他闭着眼睛用所有的感官去感受那堆火带给他的温暖,却还是捂不热自己。
正犯愁呢,那边儿林涛趁李捕头睡着,一个翻身,又滚了过来。把冻得瑟瑟发抖的秦明抱紧在怀里。
“怎么?又害怕鬼?”秦明轻笑。
“笑话。”林涛道,“我怕你冻死。”
秦明还想说些什么,林涛却不耐烦似的,催他:“睡觉睡觉,叽叽咕咕再把老李弄醒了。”
秦明叹气,暖和了,倒真能睡得安稳了?
能吗?
自然是不能的。
暂且不说秦明手里还有父亲给他留下的那些陷害他的人的罪证,这一路又有多少人想杀了他,让他死在这半路上。在这偌大的林子里,更有毒虫毒蛇,随时恭候着准备吸食路过的人们。
想必秦明也是命里有这一着,一条不知名的长蛇将他跟林涛两个人缠住了。林涛倒是不怕这类阴冷的东西,握着腰间的匕首就要出手宰了这条蛇。但是在他下手之前,那条蛇早已窜到秦明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林涛当即挥刀缠住那蛇,将它斩成两截。
“秦明!”
这下子动静大了,连平时在他耳边打鼓敲锣都叫不醒的李捕头都围了过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被毒蛇咬了。”
秦明被林涛抱着,只觉得耳鸣,眼睛充血,呼吸困难,浑身发热。
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指在他鼻子下面蹭了蹭,断言说他命不久矣。
放屁!
他想跟林涛那样,喊一句,老子的命长着呢!
可生生地给昏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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